已是深冬,茗心殿内没有置办烤火炉。今天是新皇登基的日子,宫人们纷纷去了前殿候着。
应雪桃依偎在母亲的怀抱中,瘦弱的身躯瑟瑟发抖:“母后,父皇他……是不是不在了?”
王皇后披散著长发,面容无比憔悴。前殿的礼乐声结束了,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去见先皇了。只是她还放心不下,怀中年仅十六岁的小女儿。
寝宫的门被人推开,凛冽的寒风涌了进来。
阎清鸣身着一袭尊贵的明黄色龙袍,棱角分明的俊脸上,利刃般的眸光令人胆寒。
“皇后娘娘,好久不见。”他冷声开口。
王皇后一个哆嗦,拉着应雪桃跪在了地上:“罪妇王氏自知罪孽深重,恳求皇上赐我一死,但请放过我无辜的女儿!”
“无辜?”阎清鸣饶有兴趣地揣摩著这两个字,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,“三年前你王氏一族精心设计,害我阎家被满门抄斩之时,可曾想过什么叫无辜?”
王皇后十指紧紧抠住掌心,只能不停在地上磕头恳求。
应雪桃见母亲额头上有鲜血,当即被吓坏了,哭着想去阻止她。
阎清鸣看了德公公一眼,后者立马将应雪桃架去了偏殿。随着一声尖锐的召唤声,又有一名小太监进入殿内,手中提着一只大竹笼。
那笼内装着的,是蝎子与黑蛇。
“我倒想看看,你这毒妇的心肠,是否毒得过蛇蝎。”阎清鸣冷声吩咐德公公,“留她一条命。”
德公公惊恐地点头,皇上这是想让她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啊!
另一边,应雪桃被关在偏殿里,听见主殿内传来母亲的惨叫声。她一双杏目通红,用手拚命拍打房门:“母后!你们放我出去,我要见我母后!”
门开了,她不顾一切地冲出去,撞入了阎清鸣的怀中。
“你这个谋朝篡位的逆徒,你会有报应的!”应雪桃撕心裂肺道。
“哼,生在帝王家,才是你的报应。”阎清鸣狠狠捏住她的下巴,对上她倔强的目光,冷冰冰道,“朕初登基,不想徒增杀戮。你既然是前朝的公主,朕定会好好待你。”
阎清鸣拔出一把匕首,锋利的刀刃抵在应雪桃的脖颈处。刺骨的冰凉让她浑身发抖,她闭上眼睛,当下以为他要杀了她。
可是下一秒,那把匕首一路向下划开了她的长袍,挑开了她单薄的衣襟。
少女洁白的身体暴露在他眼前,阎清鸣欺身压去。应雪桃挣扎著,却终究太过柔弱,根本无法阻止他的肆意掠夺。
这一夜,偌大的茗心殿内充斥着两个女人的惨叫声。
应雪桃流干了眼泪,记不得自己最后是怎么晕过去的。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她接到圣旨:“前朝公主应雪桃,风情万种,深得朕心。从今日起封为侍寝宫女。”
这道圣旨字字像是鞭子,狠狠抽在了她的身上。
她贵为前朝公主,如今却沦为宫中最低贱的侍寝宫女。
一旁的贴身丫鬟莲儿以泪洗面。应雪桃不为所动,德公公皮笑肉不笑道:“应雪桃,还不快接旨?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,也该为主殿那位想想吧。”
“母后……”应雪桃浑身一颤,昨夜母亲的惨叫声又回响在了耳边,“你们对我母后做了什么?!”
她红着眼眶想要冲出门,德公公命人将她拦住,毫不客气道:“哼,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,我这就去回了皇上。”
莲儿赶紧上前拉住她,声泪俱下:“公主,皇上要是生气了,肯定会处死娘娘的!”
莲儿说得没错,阎清鸣就是个魔鬼,他杀死了父皇和众多兄长。她现在只有母后一个亲人了,她必须要保全她……
“等等……”应雪桃扑通一声跪下,将额头紧贴在地上,“我接旨。”
当天下午,有嬷嬷前来带走了应雪桃。她现在是最低贱的侍寝宫女,除了皇上召见之外,都得和宫女们一起干活。
应雪桃和莲儿一起,被分派到了浣衣坊,清洗嫔妃们的衣服。
她十六年来从没干过这种粗活,冰水浸泡着手指,不到半个时辰就生出了冻疮。
莲儿心疼主子,扶她先去一旁休息。没想到被管事的嬷嬷看见了,嬷嬷手持藤条,猛地抽在了莲儿的身上:“贱人,居然敢偷懒!”
嬷嬷抽完一下还想继续,应雪桃挡在了莲儿跟前,皱眉道:“你好大的胆子,不许你打她!”
“敢对我大呼小叫,你还以为自己是公主啊?不过是个下贱胚子,靠着爬上龙床苟延残喘。皇上让你侍寝,你还真当自己是主子!”嬷嬷气得吹鼻子瞪眼,扬起藤条抽在了应雪桃的背上。
她咬牙强忍着疼痛,感受到后背的衣衫都破了。嬷嬷不解气,藤条一次又一次落在她的身上。
莲儿见状推开应雪桃,上前和嬷嬷扭打在了一起。
不一会儿,听到呼救声的宫女们赶来,将莲儿和应雪桃绑了起来。
“给我扒了这个贱婢的衣服,丢进水缸里!让她泡上一夜,好好清醒清醒!”应雪桃好歹侍寝过,嬷嬷不敢对她太过分,便将气都撒在了莲儿身上。
莲儿很快被扒光了衣服,丢进了寒冬的冰水缸中。
应雪桃被宫女轰出了浣衣坊,她的模样狼狈到了极点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是她连累了莲儿,她要救莲儿,她不能让她死……
她跌跌撞撞地在皇宫内奔跑,宫人们自然不会帮她伸冤。不知不觉间,应雪桃跑到了御书房前。德公公见到她这副模样,得知她要见阎清鸣,就想打发她走。
谁料应雪桃含着眼泪,扑通跪在了殿前,高声喊道:“我要见皇上!”
“来人啊!快把她给我拖下去!”德公公吓了一跳,赶紧吩咐侍卫。可过了几秒钟,身侧无人回应。
德公公正想继续呵斥,余光瞥见那身明黄色的龙袍,当即跪了下去,嗓音颤抖道:“皇上,奴才该死,叨扰了皇上批阅奏折……”
阎清鸣面色沉静,一双眸子冷若冰霜。
这个女人的身上流着令他憎恨的血液。他没杀她已算开恩,没想到她还敢出现在他面前。
修长的双腿一步步迈向她,应雪桃抬起头,求他:“皇上,我求你放莲儿出宫。她不过是个前朝宫女,她什么错事也没做过……”
她来见他,就是为了替一个微不足道的宫女求情吗?还真是有意思,她们王氏一族,倒是都擅长惺惺作态。
“我?”阎清鸣眯起眼睛,冷笑着问德公公,“你没有宣达朕的旨意吗?”
“奴才今日白天已经去过茗心殿……”德公公忐忑地望向应雪桃。
应雪桃明白了阎清鸣的意思,攥紧了手指,咬着嘴唇改了口:“臣妾恳求皇上……”
话没说完,便被阎清鸣捏住了下巴。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幽幽笑道:“只有朕的嫔妃们才能自称臣妾。”
她算不得是他的女人,哪怕和他共度过一夜,也不过是皇宫里受人欺压的奴婢。甚至连浣衣坊的嬷嬷,也可以随意抽打发落她。
应雪桃的眸色中闪过绝望,自从父皇被杀的那一天起,她已没了公主的身份与尊严:“贱婢……恳求皇上放过莲儿。”
阎清鸣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一些,他锐利的目光飞快扫过应雪桃的后背。单薄的衣衫已经破了,隐约可见被藤条抽得泛红的娇嫩肌肤。
他的唇角弯出妖孽的幅度,映在应雪桃的黑眸中,好似要食人的魔鬼。
阎清鸣的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,轻而易举地将她给拽了起来:“朕乏了,要想救你的婢女,就好好伺候我沐浴。”
他带着她去了云水池,温泉水冒着热气。
应雪桃为阎清鸣宽了衣,他在进入池中之时,顺势搂住了她的腰,将她一并拽入了温泉水中。
“你想干什么?!”应雪桃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阎清鸣很快掐住了她的脖子,像是疯狂的野兽般,扯开了她破破烂烂的衣服。他的表情虽然在笑,眼中的怒火却在燃烧:“应雪桃,不是你来求我的吗?”
他的手撩起热水,动作粗暴的抚摸着她伤痕累累的后背。带着盐分的温泉水接触到皮肤,难以忍受的刺痛让她浑身发抖。
是啊,现在只有他才能救莲儿。她失去的已经够多了,只要能保全身边的人,她什么都可以牺牲。
“如果折磨我能让你解恨,那么我愿意代父皇母后受过。”
应雪桃的身材消瘦,可一双眼睛倔强得很。她咬住樱桃般的薄唇,唇瓣渗出了丝丝鲜血,也没有叫出声来。
这个表情在阎清鸣看来,无疑是对他莫大的挑衅。回想起昔日阎家被灭门的画面,他怒不可遏。
阎清鸣倏地按住了她的肩膀,将她按倒在了池中。
应雪桃的身体完全浸泡在了水里,热水浸入了她的口鼻,让她有了片刻窒息的错觉。几秒钟之后,她的头发被人给揪了起来。
赤裸的身体在瞬间被贯穿,有人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。
应雪桃绝望地睁开眼睛,听见阎清鸣在冷笑:“应雪桃,朕心中的恨,这一生也解不了。我要让那个昏君在地底,看着你们母女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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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-05-08 07:36:00